虽说现在百姓们都开始聚居了,但有的堡壁并不大,没法把所有人都装进去。很多百姓仍然住在坞堡外,只是有敌人到来的时候才集体入坞躲避。
况且,人可以躲,田地没法躲,你如果对付不了那两百个匈奴骑兵,就只能任其施为——如果战意坚决,在野地里将敌人击退,或许可以阻止敌人对庄稼的破坏,但不是每个坞堡都有能力做到的。
周顗一路行来,就在濮阳遇到了一股匈奴骑兵,差点为其所获。
“如此看来,邵勋在河南也不容易。”王舒舒了一口气,道:“按照邵太白的话说就是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’,哈哈。他直面匈奴兵锋,天天被人掳掠,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”
周顗听了有些皱眉,道:“处明,陈侯挡在前面,对江东亦有好处,何必说风凉话呢?”
“也是。”王舒告罪一声,不再多言。
截至目前,琅琊王依然尊奉朝廷号令。
广陵去年没运多少漕粮进京,江东诸郡乐得轻松,今年却要开始起运了。这是一個很明显的信号,琅琊王依然是大晋臣子,尊奉洛阳正朔。
作为琅琊王的臣属,他确实不该多说。
周顗又扭头看了眼范县方向。
这几天,镇军将军幕府一直在操办司马越的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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